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63章

關燈
第63章

◎紅傘傘白桿桿,再見江心柔◎

夏無咎笑笑:“你說到點子上了, 她的確是私生女,但她不是梁國皇帝的,是梁國王爺的。”

南黎扳著手指頭在那算著王爺的女兒是什麽, 算清楚他擡頭道:“那那位江心柔她成了梁國郡主。”

“是的, ”夏無咎點點頭。

南黎震驚得睜大眼, 他驚叫道:“那豈不是梁國太子和她是兄妹!!!”

太令人吃驚了,這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,梁國太子十成求娶求到了他姐姐, 按中原的關系來算, 那位江心柔是梁國太子的堂姐。

妙,太妙了。

南黎拍手叫好道:“太精彩了, 說書先生都不能說出如此精妙絕倫的故事, 有情人終成兄妹,那後面怎麽辦?”

南黎嘀咕著:“梁國太子和江心柔之間的婚事不算數,那十城也不能歸屬於雲國, 如今, 那姑娘算來算去都是梁國人,可和雲國沒有幹系。”

薛岫從書中挪開眼,他合上書,捏著書脊的指節微微用力。

“倒是成全了三皇子。”

沒了晉國,趙佑逸反而拉攏到梁國支持。

天不絕他。

薛岫眼瞼微擡,透過細小的漏縫看向窗外的景色, 看著兩只微小的蝴蝶翩翩飛舞後停歇在小小的野花叢中, 聽著小溪流水的聲音,他道:“此地風景尚好, 先在此處休憩會。”

馬車停下, 南黎先走出跳下馬車, 夏無咎也下馬車後,薛岫起身,緩緩走向外頭,站在馬車外頭眺望著遠方,青山綠水空谷幽響,波光粼粼的小溪緩緩流淌著,兩岸的野花叢中有蝴蝶翩然。

日頭高照,薛岫遮住眼前的陽光,他下馬車後,淺笑著:“倒是適合踏青的地方。”

王玉澤走到他旁邊道:“游山玩水亦是享受,你這塊木頭倒也開竅,此地景色宜人。”

王玉澤說完後,他回到自己的馬車內,抱出畫卷,他身邊得小廝拿著提籃站在他的身後。

薛岫指著他道:“你挺有雅興。”

“處都出來了,見慣世間的山水風土地貌,自然要畫下來,日後獨自欣賞。”

王玉澤走到溪岸邊,他掃視著滿地的草屑,無從可供他落腳,正愁時,薛岫從他的馬車內拿出一塊木板,走到王玉澤的面前:“倒是便宜了你。”

他把交疊在一起的木板拆開,那木板渾然一體,除卻中間的凹槽外無任何鑲嵌的地方,竟是用一整塊木板雕刻而出。

!!!

王玉澤看著那木板,他微楞後又好奇的湊上去道:“你從何處搞來的,有幾分奇巧。”

“木匠。”

“知道是木匠的手工。”

“我要求的,好攜帶。”

王玉澤聽到這話點點頭,他把畫卷鋪在那已成木案的木板上,跪伏在地,接過小廝手中的提籃,擺放在旁邊。

提筆在上面潦草幾筆勾勒出此情此景,躍於紙上,薛岫垂眸看向他的落筆處,讚賞點點頭。

看了幾眼後,薛岫環視著四周,他走到小溪邊,望著清澈見底的溪水,溪水倒映著他的面容,看得清清楚楚,而薛岫眼神掠過水面,直直看向水裏搖曳的魚。

他撿起地上的小石子,砸向水中,砸中水裏的魚,魚被小石子砸中後,紛紛翻著肚皮暈了過去。

薛岫如蜻蜓點水般落於水面,撿起水裏的魚拋向岸邊,麻利的小廝連忙上前,從樹上摘下大片的葉子,包裹著魚,走到溪邊清洗。

薛岫三兩下回到岸邊,拿出柔軟的手帕輕輕擦拭著沾染水漬的指尖後,走到王玉澤的旁邊,看著他一點點的染色。

王玉澤沒有多餘的眼神給薛岫,他正凝神靜氣於畫卷上,落筆的走向已了然於心,沒有半點的停頓。

薛岫見他扔沈靜於其中後,沒有發出丁點聲音離去,走到山中。

夏無咎和南黎正盯著色澤艷麗的菌菇,南黎咽了咽口水道:“它一定能吃。”

“色澤飽滿,其顏艷麗,是個貌美的菌類,我們采摘點回去,即使有毒,有你和我在,想來也不會出現什麽事。”

聽到這話的薛岫,站在兩人的身後,遮住灑在兩人臉上的陽光,陰影籠罩著兩人,他微微低頭,看向他們兩人爭論得菌菇,微皺眉道:“有毒。”

夏無咎被激起,他懷疑菌菇有毒,但經由薛岫說過後,他反倒嬉皮笑臉說著:“怎麽會呢,你看它長得多好看,筆直的桿,圓形的傘蓋,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,在菌類中亦是完美,能吃。”

“肯定很好吃,”南黎說完,一把采摘下菌菇,手段粗暴。

夏無咎指著斷裂不平整的切面道:“暴殄天物,手段低劣,你南疆人行事果真野蠻。”

南黎生氣,他三兩下把周圍的菌菇都采摘完畢,沒有給夏無咎留下一個,斷裂口凹凸不平,宛如被猛獸囫圇吞棗咬斷般殘破不堪。

刁蠻,夏無咎捂著胸口似魂歸九天,他憤懣想著,南疆的野蠻子,不可理喻。

兩人像是鬥起來,橫掃著周圍所有的菌菇,夏無咎拿出小金剪,哢擦哢嚓著,斷口平整。

看著兩人動作的薛岫也不阻止,見兩人沒有鬥起來,他微微放心向裏頭走去。

手上盤著兩三個小石子,等見到自己想要捕獵的兔子時,石子快準狠的扔出,砸暈兩只兔子後,薛岫提著兔子下山。

山腳下,王玉澤已經收好畫卷,正在那點火,濃重的黑煙直入雲霄。

薛岫把兔子遞給小廝處理後,端坐在王玉澤的旁邊,看著他的動作。

王玉澤小覷他一眼,默默的吹著尚未點燃冒著濃濃灰霧的枝椏。

“咳咳。”

嗆鼻的黑煙撲面而來,王玉澤躲避不及,熏得他眼眶通紅,白凈的臉撲了細微的黑粉,鼻頭留有黑漬,有些許狼狽。

“給我,”薛岫伸手道,王玉澤把火折子扔過去,雙手抱胸冷冷看著薛岫,他就不信,薛岫也能生火。

薛岫輕吹著火折子,火焰蹭的升起,又看向搭建的竈臺,裏面的枝椏與幹草緊緊相貼著地面,他靜默會後,拿出枝椏清理出細小的空缺後,搭建著枝椏,火折子貼近幹草,火焰席卷焚燒著,須臾,火堆升起。

王玉澤眨眨眼,抱胸的手放下,微咳兩聲,他道:“怎麽做到的。”

略微心虛的撇過頭,該死,薛岫怎連這個都會,他卻失敗,不能接受。

此等小小的事,他也落敗於薛岫,王玉澤目光閃閃,或許,他也應當游歷四方,離開錦衣玉食的生活後,過過普通人的生活。

“你方才幹草與枯枝壓的太實,兩邊不通風,這火自然也升不起來,只需留有小小的空隙即可,”薛岫合上火折子,扔回王玉澤的身上,接過小廝處理好的兔子,串烤著。

此時夏無咎和南黎也回來,洗好了菌菇,在火堆上架著鍋,裏面煮著色澤艷麗的菌菇。

紅艷艷的顏色,看著甚是喜人。

“這是什麽,從未見過,”王玉澤不恥下問,面色坦蕩。

“菌類,能吃的,很好吃,”南黎雙眼死死盯著鍋裏的菌菇,高舉著筷子,等菌菇一熟,他要在夏無咎面前,把菌菇全吃光。

夏無咎也不甘示弱,看著兩人眼神中都擦有火星的地步,王玉澤手指偷偷拿薛岫砸到的魚,拿到手裏,回眸看向薛岫清冷的面容,狐貍似的笑笑,宛如偷到腥的貓,當著魚主人的面烤著他的魚。

很快,鍋裏的菌菇熟了,夏無咎和南黎的筷子使出殘影,極其快而捷的夾起菌菇塞到口中。

滾燙的菌菇吃進口中,燙得南黎哇哇大叫幾聲,卻也不見他筷子弱幾分。

夏無咎邊吃著菌菇,邊吃著自己配置的解毒藥,等兩人一鍋菌菇下肚,在那暈乎乎的時候,薛岫的兔子才烤好,他斯文秀雅的緩緩吃著,等王玉澤吃完兩條魚,他也用完烤兔,除卻嘴唇紅潤幾分,臉上無任何油漬,他擦拭著自己的手對王玉澤道:“去洗把臉,該走了。”

王玉澤迅速的起身,快步跑到溪邊,看著水中倒映的自己,鼻尖有快小小的黑漬,晴天霹靂般劈在他的頭頂,連忙蹲下身,打濕帕子,洗臉。

而坐在那的夏無咎和南黎,臉色紅潤,唇角勾起,迷離的眼神,露出已登極樂世界的面容,似沈浸於自己所幻想的世界內。

“夏無咎,南黎,可還好?”

夏無咎擺擺手道:“好,好極了,世上再也沒有比這事更美妙的了。”

他偏過頭笑著面對薛岫,樂呵道:“薛岫,你怎麽只剩一副骨頭架子了,既然你已經死了,你的骨頭我是否可以拿走了。”

夏無咎走到薛岫的身邊,想要抱住他的頭顱,搬離著屬於他的骨頭架子,手剛伸出去,就被骨頭巴掌打中了臉,他後退幾步,晃晃腦袋道:“你這個骨頭架子,怎麽還會打人,成精了不成。”

薛岫眉頭微挑,他伸腳踹了夏無咎一腳,夏無咎在地上滾了滾,癱倒在地哭泣道:“薛岫你活的對我不好,死了連骨頭架子都要打我。”

眼淚還沒有掉落下來,夏無咎爬起,三兩下爬到薛岫的跟前,緊緊抱住薛岫的腿道:“你個骨頭架子,小爺我今日定要收服你,把你帶回夏家供起來。”

薛岫眼尾微垂,他緩緩拉起夏無咎,把他拉倒岸邊,按壓下他的身體,壓著他的頭入水,拉起問:“清醒了嗎?”

“好啊,你個骨頭架子,竟敢在你大爺面前班門弄斧,還想淹死你大爺,不報此仇,誓不為君子。”

王玉澤好奇的走過來,負手看著夏無咎淒慘的模樣,樂道:“菌菇有毒。”

他手上拿著副畫卷,多畫了一份,他準備給薛岫。

“嗯,”薛岫淡淡的回著,他道:“走吧,收拾下,我們該動身了。”

薛岫扯著夏無咎,硬拽著他,又拽著南黎,南黎乖巧的跟在薛岫的身後,踩著他的影子,夏無咎則是死死的抱著薛岫,嘴裏嘟囔著:“骨頭,好骨頭。”

王玉澤則是跟隨在他的身後,從馬車窗口處把畫卷扔了進去。

幾小時過去後,夏無咎徹底清醒過來,他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切,掩面哭泣道:“我現在恨不得從車上跳下去。”

南黎砸吧嘴道:“雖有色澤艷麗的菌菇不能食用,但是味道真的很不錯,幸好,我是蠱師,不懼這些毒蘑菇,不像某人,在那裝大戶,被毒蘑菇毒傻了吧。”

夏無咎無言,縮在角落裏自怨自艾。

薛岫冷聲道:“下次,莫要知道是有毒的還繼續吃,哪天有人給你們下見血封喉的毒藥,你們是否還想試探那藥性,明知有毒依舊喝下去吃下去。”

南黎豎起手指頭:“你說的好有道理,我還沒有遇到過見血封喉的毒藥呢,你是不是經常會被別人下毒,”拍拍胸脯道:“下次我替你試一試,要毒也先毒我。”

薛岫無法,他拿書敲了敲南黎的腦袋:“你已經大半時日賣給我,沒有我的命令,你要是敢死,我便去南疆,拿著你的信封再找一人替我賣命。”

“那我就在我死之前,把信封都毀滅,”南黎叉腰甚是神氣:“你要是去南疆,我若是真不在了,你也不能回中原了,你肯定會被我阿嫫扣下成為藥人的。”

“有些人啊,傻裏傻氣,聽不懂別人的話,”夏無咎嘆息著:“薛岫這是在關心你呢,倒是說得很委婉嘛,要說就直白說……”

薛岫皺眉,他很直白的說:“你可以下車了。”

“別,”夏無咎眼珠一轉,他撈起他的包袱道:“我要下去,你這裏悶擠得慌。”

馬車漸漸停下,夏無咎爬上王玉澤的馬車後,南黎撩開簾子探望著:“薛岫,他真的去王玉澤那邊,你說他會不會跟王玉澤狼狽為奸對付你。”

“不會,”薛岫拿起志怪雜談看著。

南黎回眸眺望著,跪坐在馬車上的他起身磨蹭到薛岫旁邊坐下,伸著頭看著薛岫手中的書,看到青面獠牙面色猙獰的怪物時,他來了興趣問道:“你看的什麽?”

“志怪雜談,”薛岫從密密麻麻堆在一處的書中,抽出另一本志怪雜談遞給南黎道:“這是第一冊 ,去看吧。”

南黎接過書後,他回到窗邊坐下,細碎的陽光點點映照著他手中的書上,他饒有興趣的從第一頁開始看,漸漸的沈醉於那光怪陸離的世界中,時不時讚嘆一句。

路上看雜談打發著時間,夜色漸漸幕合,漆黑的天幕似朦朦朧朧點綴星星點點的霧紗籠罩著,一行人找到落腳的地方。

大堂內還有正在用膳的散客,他們找到座位坐下後,就聽旁的人說道。

“你們有沒有聽到這件事,我今日要和你們說得事來頭大著呢,多虧我有個走南闖北的叔叔,不然我也不知道有此事,老規矩,想聽請我喝杯酒。”

“只要你說的是大事,別說一杯酒,十杯酒都請你喝,快和我們說說,你又聽聞哪件樂事,說出來讓我們也樂呵樂呵。”

“你們還記得梁國太子十城求娶一事嗎,原以為十城求娶已經是大手筆的事了,沒想到這後頭的事情還沒完,坊間傳聞,前太子中邪之前,他曾去搶過親,攔截過梁國車隊。”

“小點聲,你這事說得可真是大,聽聞前太子是因為畏罪自殺才死,難道也和搶親的事有關。”

“你們都不清楚,在京中,早有流傳那江姑娘是精怪變的,前太子是被那精怪蠱惑了,丟失了魂魄,才會變得瘋瘋癲癲,最後中了邪。”

“除此之外,除卻前太子搶親,還有三皇子他也去搶親了,在梁國太子大婚之日,闖進太子府,當著所有梁國人的面把太子妃帶走了。”

“這麽說來,三皇子是個漢子,也是個有能耐的人,居然能從梁國太子府把未來的太子妃帶走,看來,日後的應當是三皇子了。”

“非也非也,是因為那江姑娘的身份特殊,梁國皇帝才不阻攔的。”

“她是什麽身份?”那人說完後,連忙呼喊著小二道:“小二,上酒。”

“好咧。”小二端著酒過來。

說得人喝了口酒,直呼痛快後,才道:“竟是梁國走失多年的郡主,你說是不是件奇事,你這酒錢花得可冤。”

“不冤不冤。”

“那三皇子去搶親,他以後會娶梁國郡主?這人吶,果真非同凡響,前頭還是汝陽公主呢,後頭還能是個梁國郡主,也不知是何等人中龍鳳。”

王玉澤聽到此的時候,端杯子的手都微頓,乜斜著薛岫,想要看他是何等表情,見薛岫面色無波無瀾,他撇撇嘴,無趣。

薛岫端著被子微微喝上口水,仿佛沒有聽到那群人的交言,也未聽到那些人是如何吹噓誇讚三皇子的言語,等四碟小菜上桌後,他抽出筷子,緩緩吃著。

南黎湊過去,小聲道:“你不生氣?”

薛岫疑惑的挑眉:“我生什麽氣?”

南黎手指不停比劃著,想要比劃個清楚,他小小聲:“他們在那誇那個那個人。”

“那又如何,不過是幾句好話,你若是想聽,我也可以說給你聽。”

薛岫淡淡道:“南疆蠱師中沒有人能敵過你,你是南疆小輩中的第一人,舉世無雙,容貌蓋世。”

“停,”南黎立馬出聲:“打住,我懂了。”

他偷瞄那夥人,湊到薛岫的耳邊道:“你的意思是即使他們誇讚三皇子,也並不能代表三皇子能力真的出眾,才華橫溢,世間再難敵手。”

“吃飯,早點休息。”

南黎坐回去,撇撇嘴,應答兩聲,聽薛岫說的,捧著碗緩緩吃著。

薛岫回屋後,攤開王玉澤扔給他的畫卷,水墨寥寥幾筆勾勒出遠處的山,水中的人,岸上的青草綠葉,獨坐而話的王玉澤,嬉笑打罵的夏無咎和南黎。

薛岫眼瞼微擡,靜靜觀賞幾眼後,他將此畫收起來。

.

梁國郡主府

知曉趙佑仁死後,又被三皇子當眾搶親一躍成為梁國郡主的江心柔,正斜躺在軟榻上,任由婢女服侍,給她塗抹上丹紅豆蔻。

內心欣喜著,顧視精致奢華又有幾分典雅的屋內,博古架上擺放的都是她從未見過的值錢玩意。

就連她的手腕上,佩戴的都是成色上佳的翠玉,未曾想到有天,她居然也會成為郡主。

仿佛上蒼回應了她所期待的事情,既然她已經是郡主。

江心柔五指並攏,她淺笑著,那是不是只要她提出聯姻,薛岫也只能乖乖的娶她。

驀然想起三皇子的面容,他,倒也是個麻煩,她如何才能擺脫三皇子的糾纏,從而去找薛岫。

她派出去的人告訴她,薛岫已經離京,正在南下,只要她在薛岫南下的必經之路等著他,纏著他,終有一日,他定能發現她的好。

俗話說得好,女追男隔層紗,再者,她手頭上可是掌握□□方法,這可是個大殺器,她就不信薛岫不心動。

當薛岫為了她手頭上的方子,選擇和她虛以委蛇,她自有法子控制他。

好比那趙佑仁,沒想到他居然會喜歡薛岫的妹妹,但還好她有系統,動用道具後,移花接木,他對薛雅柔的好感都挪到她的身上,再施點小手段,輕輕松松達到一百的好感度。

可惜了,那麽好的一張牌,居然早死了。

若再加上太子施壓,薛岫哪有不從的道理。

“心柔,我已經稟明父皇,我們回去,父皇便會為你我舉行大婚,”趙佑逸三兩步走到江心柔的面前,緊緊的環抱著她,仿佛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中。

“殿下,你弄疼我了。”

趙佑逸松開手,他雙眼明亮的看著江心柔,低頭親了親江心柔的唇道:“心柔,你難道不高興嗎?以後我們二人就能長相廝守永不分離了。”

“自然是高興的,可是殿下,雖說我和你之間關系明朗,可世人卻不知,你如今倒是輕而易舉就闖入我的閨閨,於我名聲上不好聽,我覺得,我們先分開一段日子,在成親之前,不要相見的好。”

“不好,我不想離開你。”

“趙佑逸,你有沒有把我當回事,我都說了你擅自闖入我的閨閨中,於我名聲不利,我現在可是郡主,我可不能丟了梁國的臉面,你出去,你快點給我離開。”

見趙佑逸說不開,江心柔也懶得給他好臉色,推搡著趙佑逸,神情懊惱著,仿佛受到極大的委屈。

“心柔,是我的錯,我現在就離開,你別生氣,”趙佑逸三步一回頭的離開。

等他走後,江心柔帶著銀兩,還有梁帝給她安排的婢女前往薛岫的方向而去。

.

薛岫幾人,游山玩水般前行,過了幾日,抵達普陀鎮,此乃惠安郡內。

他們剛進城,入住客棧時,正好碰上江心柔。

江心柔面紗遮面,端得是清水出芙蓉,她緩緩從樓上走到薛岫的面前,微微見禮道:“薛公子,好久不見。”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